目前分類:導演作品資訊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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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6

我終能正視︰自己並不是什麼超絕的角色

From : Issac Lee
To : Outsider
Subject : Re: no.0 島嶼的漣漪 美玲、董導︰

其實我很高興在這時候認識你們這些朋友。 曾經有一段時間,我的影像夢破脆到幾乎要幻滅了, 所有經歷的人、事、環境與機遇的扞格,都令人感到無奈。


曾經,我不再談論"熱情""夢想",徒令人尷尬而已。

(追夢者其實是失敗的作品,只是為像某些如你們這類的人致敬而發表) (那是二年前差點得到中國時報文學獎的文章,我做了些修改)

我終能正視︰自己並不是什麼超絕的角色。我也不像朋友口中所說的, 做什麼都有足夠才華的那種人
然而,對創作和影像的堅持是不曾動搖的。

把比較多的心力投注在文字是原因之一。
一方面自己就可以完成,一方面知道自己的能力
尚不足以建構一部好電影。需要磨練之處還很多。

我從你們的身上學習很多,不論是態度上,或是創作上。

金門行對我而言,獲益最大之處在於"和外界接觸"
真正認識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也許這樣說有點噁心)

但我是真正這樣想的。關在台北多年,經常不知為何奔走。


我時常渴望到真正的生活裡走走,
認識和我不同生活樣態、 不同想法的人們。
這也是我對烏坵、台西有興趣的原因。

(離島顯影),相同的動力。


當然,更有一群像大家一樣,認真而可愛的夥伴。

寫企劃時,歡迎時常與我討論。

有空我也時常可以過去一敘。 我認為宜早進入討論階段,做功課、找素材的工夫下得越多, 做出來會越深刻。

◆Part 7

願否一""?

From : Outsider
To : awei
Subject : 願否一"
"? dear "awai is awai",
島嶼計劃事實上是一個晃子

一個藉以思考生命土地愛情道德國家機制靈魂死亡....
anything u care or hate...
的 虛...

每一次深刻而徹底的思維與創作

不可避免地要努力朝向"歸零"的狀態 再重新出發


雖然大多時候仍蠻懶散 並未如此用力去生活與工作

但狀態來了 覺得或可卯足一試...

本來是想一個人游蕩到一個又一個島的
碰上你們一票朋友 覺得與你們一起來激蕩些東西也不錯

所以想找十個人 有誠意最重要

可以把一段生命放置在一個陌生的島嶼上


讓自己與自己對話 自己與島嶼 海陸對話 與當地人事物對話

或在一個沒有自己沒有名字的情況去與世界對話
只要最後是以影像創作呈現 簡短有物即可
當然這樣的創作並不必一定要發生在""

也可以在台灣世界任何地方

但這計劃需要一個發生的場域 且能自然引發海闊天空的想像

如果要猛一點

我理想中 它應該發生在詭譎多變的""
別忘了我們從頭到尾都被海洋包圍
可是我們從不去自覺它的存在

我們可以無止境的越扯越遠

但操作上仍須積極可行 有所堅持與做為
請容我問大家一句
:
在什麼條件下 誰願意來""這個

島嶼聯合製片計劃
?
我們將約定交片期限(預計今年底) 約定片長(短片10-20分鐘以內
)
齊一進行 齊一發表 (....細節可再議
)
完成後可以聯合起來上戲院 之後可談電視播映版權

基本上版權是自己的 可自行播放賣版權參賽或參展
最重要的是 這是您自己的作品

不可迴避的問題是 拍片經費哪來?


您願意容忍多少的負債情況
依約完成協定的片子(此約束力=友誼
)
舉個例說

如果我能為每個人弄到800016/super16的底片

您們覺得可不可以卯下去玩

或者譬如說 您覺得至少需要60萬元才有玩的本錢?
我想知道各位的條件如何
?

基本上

這是我們自發性的創作計劃 不是片商或媒體委託製作的產品

營利不是我們的初衷與目的 (當然不介意彌補一些成本)
影片的內容與創意也只受我們共同決議的共識所約束
我們不是被委製單位

或許會有人願意""我們讓我們去完成我們自己的作品

可是我們也要費力去""自己

要籌到充足的經費 完全反映拍片的成本 的確是有一些困難的 (拍完後還比較有補貼成本的管道)

但我不相信因為如此 我們就會完成不了計畫

如果各位對此有心理準備 願意一""
reply給我

我也會盡力為這計劃找錢

目前我願承諾的最壞底線是500016/super16的底片/每部短片


如果大家有其他機會或構想

歡迎提供.... 參與者陸續確定後 我們就要商議細部工作的分配與約定了
可能在3/25前開一次會
從充滿想像的思維 下降到這麼具體的議程上

是否有點令人煩躁呢
?
CHOU


◆Part 8

I HAVE NOTHING BUT COURAGE

From:singing
To:"美玲
"
Subject:[Fwd:
願否一""?] 美玲


當喊出〝給我一個島吧〞

就已經決定一搏了
只是不知道在黃導那邊的交談後
計畫是不是有改變

其實感覺自己是沒有甚麼立場講話的
因為 I HAVE NOTHING BUT COURAGE

有的東西最迷人,但是也是在現實中最不重要的
別人給我機會

我是不願放過的

更何況是那麼有趣的計畫


回到現實中

如果計畫沒有變更

另外就是器材、資源等等很實際的問題了

不過

這可能還得詳細討論吧


先醬子

我願意一挺
如果計畫沒變更

◆Part 9

謝絕客觀新聞報導 有別主流美學形式

cloud,
想拍一系列島嶼的紀錄短片

十個島 十個創作者 把每個人放逐到陌生之島上
進行生命與土地的對話 傾聽海與陸的交談

一年後每個人交出15-20分鐘短片
謝絕客觀新聞報導 有別主流美學形式
要你思考要你感情要你參與要你投入要你拿生命純真與島嶼海洋搏命....

十段別緻的抽象的個人的又真實無比的紀錄短片

早先寫的"離島顯影"企劃書

TV PRAGRAM 企劃

我不想做電視節目了 要搞就來惡搞 計劃如上

FILM拍 可上戲院 電視版權再給公視或其他媒體
我本來打算一個人一個島一個島去走的

有一夥人同樂當然好極

但也有很多勸阻我的聲音
妳說呢?


◆Part 10

如果沒有人支持你的話 你還是會做吧?! 是嗎?

...
沒想到信寄出去這麼快就有回音
..

看到你說的那個夢幻計畫

....
我相信
如果沒有人支持你的話
你還是會做吧?!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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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吃人..癡人夢話嗎?生活在這個島嶼讓你不敢有夢想嗎?
且慢!以下提供一些"胡言亂語"給你們參考
誰說現實中夢話沒有實現的一天!? 只要你敢說!


透過依媚兒傳遞夢話

Part 1

Who'd like to go with me? PS: no W.C. there

hi,abo 昨志強來

心血來潮談起之前肖念很久的一個
idea--
乾脆把我們每個人放逐到每個不同的小島上吧


所以一個"出海去吧"的離島拍攝計劃 就此展開
將找十個人 每個人許配給一個島嶼
30
分鐘以內 film 內容形式不拘
舊日寫的"離島顯影"企劃書已交志強去修改策劃
大伙來強看看


去年已莽莽撞撞去了烏坵 這月底將會繼續前往

(who'd like to go with me? PS: no W.C. there)
島嶼的生命特性是什麼
我們的又是什麼


上回在地下社會與小沈談到生命的出口問題

到台灣東西南北四極點 站在海陸交接的臨界點
處在那再也無路可走的絕境上....絕對的出口只能存在在這種尖端上

與現議有類似的質性 將同時要做

與您們一提 因為相信這個部份的思索與創作
是可以與您們對話出一些內容出來的吧

也希望有興趣的伙伴一起來成就這樣的創作和對話


◆ Part 2

請給我一個島

To : "美玲"
Subject :
請給我一個島 hi, 美玲

你的idea已激起我全身的挑戰細胞
因為雖然身在島國,但卻常自覺是處在一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密閉框框中, 有機會被放逐(或者是身心早已渴望放逐)……

我已經出現酒精濃度百分之60的眼神了

請給我一個島吧!


>
島嶼的生命特性是什麼
>
我們的又是什麼
>
上回在地下社會與小沈談到生命的出口問題
>
到台灣東西南北四極點 站在海陸交接的臨界點 處在那再也無路可走的絕境上
....
>
絕對的出口只能存在在這種尖端上


如果一切隨意,可能我就在台灣島不斷地繞圈子 能夠去哪裡?

我心中一個不相干的想法 也是我一直〝信奉〞的東西
-
人類終將滅亡
我希望是這樣
不想要找出口

只想要活在一部電影中、或一部小說中

這樣就夠了 很單純的只專注在某一種性格、或某一種固執就好了


因為不想要找出口
所以就練就了一身活在想像世界的能力

幻想的能力
整天做夢就好了 隨便寫寫


◆ Part 3

總想盡辦法串聯單打獨鬥的力量

From: "tslalake"
To: "Outsider"

美玲:
你們除了自己開創機會之外,總想盡辦法串聯單打獨鬥的力量,這樣的心意實在令人感動萬分。如此實踐的途徑,是自我接觸這個行業以來始終心所嚮往的,我願意為打造這理想國度竭盡所能!

我目前正透過學校的作業操作一支十六釐米的劇情短片,器材及部分底片有學校設備作為後援,操練的成果七月即立見分曉。


我想妳所提出的計劃,亦能照盤操演,扣除器材及5000呎的底片,經費上我應該挺的住,人力資源方面,我們亦可相互支援這不僅是一場創意的嘉年華會,更重要的是,我視之為這股串聯力量的磨練與累積‧‧‧

關於島嶼,真是個迷人的計劃,若能參與這場盛會,想必是段非常美好的經驗。決定確實的開會時間是否能通知我一聲?


◆Part 5

下週一or二找些人來開個會吧?

From : Outsider
To : 志強

Subject : no.0
島嶼的漣漪 志強
,
問到你的
email id,
mail
幾封島嶼擴散出去的漣漪給你
.
(no.1-4)
我們需要一份改寫過的企劃書(簡單3-5) 人選 預算 策略
...
還有 互相打氣

盡管大多親人好友都不曾看好or贊同我做的事

但我只能去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也只問 這件事還有誰想做

這也是此事唯一有價值之處


昨晚離開你們(u+)先行離去

獨行後有點落入沮喪
我需要一些支撐 一些生命活力

我必須相信自己能萬夫莫敵 勇往前行

董老說我自傲
但這是我的力量 我只能自源自生的僅有的力量

沒有別人給我力量 我們所選所堅持的路
不管是生命或事業的路 都很難走


是我們拒絕平順
但相對地我們要付出更大的堅毅與獨立
才能成全自己的形態 而不在扭曲變形中存活
雖然自傲但我不認為我有足夠的才氣與能耐做好每一件工作

所能自我要求的也只有不退縮罷了

下週一or二找些人來開個會吧?
讓我們開始具體執行此案
c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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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隆,一個特重視安慰孤魂野鬼的港域。

每年中元節前夕深夜的「放水燈」,是這個城市最重要的盛事。

紙糊的洋樓、華屋,熊熊燃起火光,漂流在黑色的大海上。這些亮晃晃的水燈,溫暖了所有的枯荒靈魂;這些紙糊的居所,也讓所有的漂泊魂魄,得到了一時的安頓。

這個城市,曾因戰爭頻仍、族群械鬥,留下無數的漂泊孤魂;後又因為港口的興起,引發黃金夢的奔逐,吸引了更多的英雄好漢來此逞鬥、逐夢、冒險;這些本命漂泊的魂魄,在港灣中歷經大起大落,如今只在港口殘留一條古老的胭脂街巷「鐵路街」,還訴說著昔日奢華,以及風韻不再的過氣粉味。

中元節來臨,「鐵路街」照例也要盛大普渡好兄弟的,一位在胭脂巷討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媽媽桑,一邊燃香祝拜、一邊對我說,「人生海海,命運漂泊,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人,還是鬼?」她美麗而過度滄桑的臉,擠出一絲尷尬的笑,淡淡閃逝在《極端寶島》影片裡,卻莫名打中觀眾的心。

碼頭邊,人們一邊將冥紙灑向大海,一邊頻頻向虛空呼喊:「好兄弟,得哦!」燃燒的金紙,飄向空中、落入大海,灰飛湮滅。

其實作為港灣的女兒,我們心裡早已明瞭:另一世界的孤魂野鬼,其實呼應著我們的現實困頓,也暗喻著殘破人生。表面上,普渡的是好兄弟,其實,為求渡化的,也有自己漂盪失落的靈魂。

所以電影《豔光四射歌舞團》這麼註說:「表面上,超渡的是亡魂;實際上超渡的,是失落的愛情;一場超渡愛情的歌舞表演,就要開始……」透過超渡愛情的熱情歌舞,電影安慰了愛情的失落、人生的缺陷。

就像基隆港灣的中元節慶,盛大的放水燈遊行,人鬼盡出,既神秘又感傷,又歡樂卻動盪;整個儀式,雖然主題核心並不輕鬆,但所展現出來的,卻是歡樂沸騰、熱情奔放。

這正是台灣特殊的宗教性格,在極歡樂、極野豔的表演儀式中,重重安慰流浪和殘破,在極大的對比中,尋求人生衝突的和解。

不過廣大的同志朋友們,在傳統中依然沒有定位,甚至要追思愛人也無立場;所以在傳統放水燈的這一晚,《豔光四射歌舞團》的扮裝皇后們也來到淡水河邊,希望藉著施放一朵朵的水蓮花、一盞盞的彩虹水燈,來追思同志愛人與同志間逝去的戀情;也特別為那些為情所困、為跨性別所困而輕生的朋友們追思祝福,希望他們在遙遠的彼岸,也能獲得歸屬與幸福。

當然,如前所說,表面上,超渡的是另一世界的好兄弟,實際上,也慰藉著此生現實中的困頓人生;所以扮裝皇后們不僅獻祭歌舞給彼岸的好姊妹們,同時也給予自己更多的安慰與生存力量。只是我們的應對方式,一如往昔的,依然是豔麗而歡樂、熱鬧而暢快的,總是如此藉以掩飾漂泊無所的不安與尷尬。

烈火熊熊的水燈,在滔滔浪水中已漸行漸遠,或許人生海海、飄零如斯;希望所有的孤野靈魂、飄零人生,在每年中元節的此刻,見到亮晃晃的彩虹水燈時,都能接收到我們衷心獻予的安慰。


2004-09-02 台灣日報




凡走過.必留下足跡!凡爬過.必
留下回應!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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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裡,一名清秀的男孩貼近鏡面端詳自己,眼裡透出興奮的光芒;鏡頭拉開,他正拿著一件花洋裝往自己身上比試著:「穿上這裙子上街一定很美……」他喃喃嘆了口氣。

其他男孩們聞嘆,紛紛響應:「其實,我也是喜歡穿裙子的啊,」「我也是!」「我也是啊,可惜都買不到size……」超過一百公斤的胖子男孩盯著美麗長裙,忍不住發出了最沉重的唉歎,眾人都笑了出來。

這是電影《豔光四射歌舞團》裡男孩們的對話,卻也是現實生活裡許多男性姊妹淘間,私下常見的悄悄話。但是這種聲音在檯面上是見不到的;它如暗流一樣,偶爾騷動著男孩們青春欲飛之心;只有當他漸長,越來越發現「男孩穿裙子」原來是個社會禁忌時,只好把那股騷動封閉起來。

同志紀錄片《私角落》裡,白天在金融業當經理的Simon,到了晚上則在同志酒吧變身成Sophia,他/她說,「我什麼時候是Simon?什麼時候是Sophia?當我登上高跟鞋的時候,Sophia就來了啊。我想是靈魂吧,我只能這麼說。Simon和Sophia都是我的靈魂;如果Sophia不被允許在這世界上喘口氣呼吸的話,那她就只能偷偷存在在我心裡了……。」

原來,「扮裝」這件事,或「扮裝皇后」這種角色,並不是一種表演、不是一場紅頂藝人秀,而是真實存在人性靈魂之中,複雜人生的一部份。

對於性別的多元、人性的曖昧,我們向有深刻的體認,所以,在創作國內第一部扮裝皇后電影的同時,我們一直不願媒體把「扮裝皇后」當作一場紅頂藝人秀來炒作,我們真正想說的是,「扮裝」其實是「性別多元文化」的一種呈現,而這種多元文化的自由表現,是應該被尊重的。

然而在現實裡,「父權優越」的事實,並不等同於「男權優越」——在父權社會的權力結構底下,不僅「女權」被壓抑了,「男權」也一樣被剝奪,甚至男性可能遭到更多的社會規範所綑綁,包括他們不能自由地穿著、自在地打扮。

「其實在自然界裡,雄性動物比雌性動物更擅長打扮,你看孔雀開屏就是一例,其他鳥類也有類似現象,其實雄性動物是多麼擅長美豔的打扮啊。」扮裝朋友如是說。即使是張國榮,也只能在舞台上一展孔雀風采,而現實生活裡,有幾個男人能被大家接受穿裙子上街呢?

今年二月,在紐約街頭,卻有一百多名男子穿著各式裙子走上街頭,他們大聲疾呼:男人只能穿褲裝的時代該結束了,這是一個性別平等的時代,女人可以自由選擇裙裝或褲裝為什麼男人就不能穿上裙子展示美腿呢?遊行者說:男人穿裙子並沒什麼好討論,自古以來希臘人、中國人就這樣打扮了。但是現在,男人為什麼「不穿」裙子呢?是真的不想穿,還是根本沒有機會可以「選擇」想穿或不想穿?何況,裙裝活潑、舒適、方便,有這麼多優點,男人為什麼不穿呢?

電影中的扮裝皇后演員也說:「其實穿裙子真的非常舒服。特別是夏天,裙裝真是涼快自在多了。」事實上,女人們也是爭取了很多年,才贏回穿褲裝的權利。

同樣的,如果任何男人想穿裙子的時候,就能夠享有穿裙裝的自由,是不是比較人性呢?

從這角度來說,扮裝皇后只不過是以「裙裝男孩」的姿態,從最切身的服裝世界切入,企圖重新找回男性的天生權利罷了。透過自由裝扮,「男權」可以跟傳統「父權」劃開界限,從而重獲與「女權」同等的權利。在感嘆不能穿裙子逛大街後,電影裡的下一個鏡頭是,忍俊不住的男孩們,已經在換衣間裡七手八腳換裝起來。他們登上高跟鞋,穿上迷你短裙,歡唱著:「難得一生有假奶……」不顧一切,解放服裝束縛的男孩們,興高采烈穿上美麗的衣裙,整個人都發亮了起來。


2004-07-23 台灣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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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刺青 Spider Lilies 限量雙碟DVD珍藏版
特別收錄

◎幕後花絮DVD(珍貴漏網鏡頭,導演、演員訪談,全長約90分鐘)

內附
◎中英文解說精美電影手冊(Press Kit)
◎刺青紋身貼紙組(彼岸花、鬼頭王、鬼刀1組4張)
◎精美劇照組(1組10張)

字幕:正體中文、簡體中文、英文
發音:中文






2.刺青 Spider Lilies 電影劇本書
作    者:周美玲
出 版 社:墨客工作坊
語    言:正體中文
叢書系列:劇作家
規    格:平裝/160頁/25K/普級/單色印刷/初版
出 版 地:台灣





3.刺青 Spider Lilies 電影書
作    者:三映電影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出 版 社:尖端
語    言:正體中文
叢書系列:IDOL偶像星潮館
規    格:平裝/96頁/16K/普級/全彩/初版
出 版 地:台灣




4.刺青 Spider Lilies 電影小說
作    者:三映電影/Anke
出 版 社:尖端
語    言:正體中文
叢書系列:精銳作家系列
規    格:平裝/192頁/25K/普級/單色印刷/初版
出 版 地:台灣




5.刺青 Spider Lilies 電影音樂概念專輯
唱片公司:喜瑪拉雅
音樂類型:電影配樂

音樂創作
昆蟲白

這張專輯紀錄了《刺青》收錄了16首動人的電影配樂,包括了「憂茉莉」、「旭茉莉」、「刺青三十一號」、「石茉莉」、「舞茉莉」和「竹夜青」。其中電影主 題曲「小茉莉」曲詞由周美玲、林書宇及:黃建勳打造。楊丞琳飾演視訊女郎小綠,梁洛施則飾演刺青師傅竹子,兩人在青少年次文化的世界中,跨越過往的創傷, 並逐漸向彼此靠近。小綠的心仍然天真純潔,她打動了竹子背負著沈重過去的心……而茉莉花正是竹子為小綠刺上的刺青。

碟中除了第13首由林禹辰演唱的「小茉莉」之外,全部乃演奏曲,而部分樂曲都是由「小茉莉」的和絃為基礎所發展而來,至於另一部分(第五首、六首、九首、十首)則是電影內沒有輯錄的作品。


 


6.刺青 Spider Lilies 電影海報
出品:原子印象
尺寸:台灣版98x65公分;國際版
53.5x35公分
ps.[愛之船拉拉]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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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儀式—《刺青》
   
           周美玲  2007/4/13
   
人性很脆弱,常進行著種種「儀式」而不自知。
如同「刺青」是很多年輕人的儀式,「拍片」則是我的儀式。

透過這些儀式性的行為,我們的困頓、疑惑,找到了出口,雖不見得能找得到答案;不過儀式中留下的一道道痕跡,卻代表我們曾如此用力思索過生命。

《刺青》電影中,有個小混混叫阿東,他是個內心自卑的人,所以需要透過刺青帶給他力量;還有不愛講話的女刺青師竹子,只能藉由刺青的痛,來讓受創的心靈不那麼痛。相反地,超愛嘰嘰聒聒的視訊少女小綠,則只能透過虛擬網路,活在自己編造的亮麗世界裡;解離症少年阿青,則乾脆選擇性的失去記憶,以度過生命中最大的拋棄……。

所以不僅僅是刺青,包括謊言、包括記憶,都是人性特別創造的儀式,它不僅貫穿了電影中所有人物,也指涉著所有人性中脆弱的靈魂。

所以,當田調中發現:「每7.7個年輕人當中,就有一個人刺青」時,我們應該感到驚心的不是:「怎麼會有這麼多青少年,在追逐這種膚淺的流行?」而應該是:「為什麼我們如此膚淺,不能瞭解這些人性行為?」

許多看似愚蠢的行為背後,其實是人性之所需。必需如此,以「度過」生命、以「縫補」傷痛與破損,以繼續把生命走下去。

電影裡,竹子的師父說:「做為刺青師,必須瞭解每個刺青背後的秘密,但不能說破它……」電影本身是當然也是不說破的,因為看電影也是一種儀式,只能去經歷。

在坐在戲院裡的97分鐘,經歷一個好看的故事,感受一場美麗、緊張、震撼、感動的歷程,散場時,緩緩吐出兩個字:「好看……」,然後心裡帶著微妙的感動與充實,走啊走回家;甚至到洗澡時、睡覺前,心中還不時浮現劇中的人物,想念著他們。做為一部電影,能做到這樣,也就夠了。

為了使人想念,所以電影不免灑了點兒狗血點綴,可是藝術片是最討厭灑狗血的。但我不知怎搞的,除了喜歡把顏色弄得俗豔、亮晶晶以外,也頗喜歡來點狗血加料一下,什麼墜崖啦、斷手啦、嚎哭啦、露給你看啦……,可以HIGH一下我都不反對。反正我會用一種詩意把這些元素兜起來;只是看做得高不高明而已。現階段的我還在學習階段,自然一切還不高明,不過我也沒有想要多高明,免得失了俗味,也會令人悵然所失。

我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去述說一段故事而已;如果要認真問:為什麼會走上拍片這條路?我到現在還是會很疑惑。同樣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刺青》會拿下「泰迪熊獎」?為什麼台灣票房會破一千多萬?小時候我一直以為,我長大後最可能的,就是當一個專門畫看板、招牌的畫工;因為我畫畫還不錯,可是又不是頂尖。結果卻跑來拍片。

當然我也知道,這一切命運並沒有什麼規則可循。我唯一知道的是,我需要創作,這是我的生命儀式,不可逃避,不可抗拒。

在創作劇情片這條路上,我自認自己才剛起步、還在摸索、求進步而已;當然,我會心嚮往著更高明的境界要去追求;但同時,我也不希望自己脫離了最通俗的人生與道路。七歲時,我就纏著姐姐問:「為什麼我是我?」對人類的存在,我充滿了迷惑與焦慮;而我卻又很愛這混雜的人世,雖然這些混雜也常帶來痛苦,使我們生出了許多死穴……。

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我相信我依然會思念著這世界,充滿著愛,灑狗血般的。



本文轉載自台灣電影筆記>電影教室>應用班>導演手記
http://movie.cca.gov.tw/Cinema/Application/Content.asp?ID=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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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黃色籤,一個泛黃的故事—《豔光四射歌舞團》緣起

                                                           周美玲  2004/6/10

從內在的脈絡看,我在1996年完成的第一部作品「身體影片」,就已在懵懂中嘗試了扮裝的題材;那時我說不上為什麼,卻硬是找了個男演員來飾演片中的女主角,並試圖描繪內在性格與外在裝扮衝突下的枯荒靈魂。

這幾年下來,我的靈魂已經不那麼純粹荒原,而是在荒原中自闢出一塊彩虹的綠洲,除了漸能悠游自得外,也漸能在格格不入的外在世界中,尋找到與內在自我和解的可能。所以在「豔光四射歌舞團」電影裡,我們已較能信手拈來處理性別的衝突、傳統文化的衝突,並試圖從衝突對立中,找到跨界的自由與解脫。

這是屬於內在創作生命的脈絡。
但從外緣上看,則要從一張黃色籤開始說起----這是「彩虹」同志影片計畫裡的黃色籤。

大約又是「流離島影」那幾個老是流離失所的導演們,不知為了啥,大家又聚來我的小窩喝茶喝酒聊天。那時距離《流離島影》上完戲院已經過了一年多了;健忘的創作者們已淡忘了當初出海去的顛沛流離之苦,又開始手癢心癢起來。

「再一起來玩個什麼吧。」
大家後來提出了兩個計畫:「吉光片羽」實驗短片及「彩虹」同志影片計畫。但這兩份仍有十足創意的提案,卻沒有「流離島影」的運氣,在推動了一陣子之後,終於在無人賞識、無人出資的情況下,不了了之。

無賭局可繼續豪賭,我和攝影師后后遂各買了一張環球機票,攜手走出了島嶼,跑到羅馬尼亞、喜馬拉雅山、後藏神山、印度恆河等地,出去流浪了半年,直到走斷了好幾片腳指甲,才笑嘻嘻又慘兮兮地回到島嶼來。

重整完荒廢的家園後,我把自己的黃色籤翻出來,嘆了一口氣,吹開了灰塵,決定先獨力發展這個彩虹影片,並從這「黃」故事開始。

大家都知道,同志文化裡有「六色的彩虹旗」----繽紛快樂的彩虹,是同志的象徵:紅色,代表「生命」;橙色,代表「復原」;黃色,代表「太陽」;綠色,是「自然與寧靜」;藍色,是「和諧」;紫色,則是「靈魂」。如前所述,我抽中的是黃色籤。

但為何我的黃色代表「太陽」?怎麼這麼具象?不像抽象概念?我很納悶,但既是命運的籤,我想還是盡量發揮吧,於是男主角的名字遂取叫「黃太陽」。

我繼續觀察生活中的黃色元素,思索台灣文化中的黃色象徵,很快就憑藉長期哲學訓練出來的獨到的文化觀察力,將民俗傳統與同志世界連結起來;於是另一主角「穿著黃袍的道士」的職業背景確立;這一職業,俗稱「師公」或「生死禮儀師」,是在喪葬場合中牽引亡魂到西方淨土的法師——

白天,他是個身披黃袍的道士;到了晚上,他搖身一變,卻成了一個美艷的扮裝皇后。

當他披上黃袍成為一個道士時,他扮演一個「跨越生死」的引魂者的角色;但在夜裡,他戴上假髮、蹬上高跟鞋,卻扮演一個「跨越性別」的美艷扮裝皇后。
跨越生死、跨越性別、跨越陰陽、跨越一切無意義的人為區隔之後,那是永恆歸一之境地。 

所以扮裝團長張開雙臂,致歡迎詞說,「來來來,〈豔光四射歌舞團〉就要帶您進入永恆的天堂!!」自由而歡樂的跨界氣氛,一如跨進永恆的天堂,令人迷醉。

常見於同志文化裡多采多姿的色彩元素,在〈豔光四射歌舞團〉的天堂裡,特別被強調與發揮,但這種多采多姿被引申為一種「性別自由」的精神,在「扮裝皇后」這一題材上,更用這樣的繽紛色彩來襯托「跨界扮裝」的自由,象徵一個「無性別障礙」之美好國度。

但這樣的自由美好卻是與現實環境衝突的,所以所有最夢幻、最華麗的歌舞場景,都發生在寂寞的河面中央、沙洲上,暗喻現實裡的理想是搖搖欲墜的、不安的。

整個影片也刻意製造一種流動感,在花車的流浪狀態中,暗示扮裝皇后甚或同志族群們,在傳統現實中的流浪飄盪,一種找不到歸屬感的生命處境。

雖然不安、雖然飄盪,整部影片還是致力散布一種歡樂而奔放的氛圍,並經營豔麗而繽紛的顏色;此外,更巧妙運用皇后世界中的繽紛色彩,與葬儀中「牽亡陣」的牽亡歌舞互相呼應;於是,最民俗的繽紛色彩、包藏著最色彩繽紛的同志世界;而最傳統的行業裡,也暗藏著最背離傳統的愛情;只是這兩者,卻在愛人的無情身亡中交會了......。

整部影片奇異而溫馨、荒誕卻真摯──透過同志元素與民俗元素「既衝突又融合」的對比與呼應,我們展演了一部詠舞於生死交界的愛情影片。


轉載自台灣電影筆記>電影教室>應用班>導演手記
http://movie.cca.gov.tw/Cinema/Application/Content.asp?ID=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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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篇】其實,我從不是為了拍片而拍片……
   
                                                周美玲  2004/5/7

其實,我從來不是為了拍片而拍片。

如果我沒什麼想法、沒特別感受,我不會繼而去形成一個拍片的構想。

然而,在生命之中,不斷地去思索、不斷地以身去碰撞、不斷地以龐大的心靈去擁抱,卻是我無法迴避的課題。

於是「創作」成了宿命。

這一點,早在我即將從哲學系畢業的那一年,就領略到了這個厄兆。

那時候,由於不能論證出「理性」能夠解決「人性」的課題,我明白自己必須在形式上暫時離開哲學,遂把自己投入紅塵、展開生命冒險,表面上把哲學論述的基礎拋棄,但其實骨子裡,哲學永無止境的思維,卻已悄悄內化成命運。

所以我很難只是為了拍片而拍片,大多時候,可說是為了辯證生命課題、探索命運奧秘,而不得不透過拍片創作,來傳達生命中微弱的存在訊息,這些生命訊息真的非常微弱,但卻如大海泡沫中的珍珠般,證明了意義。

創作之於我的必然性如上,但為什麼要選擇「拍片」這一創作形式?對我來說,因為它是最不象牙塔,最能使我投入紅塵、廝混江湖的一種創作方式。如果「普遍的人性命運」是我的終極關懷的話,我就必須投入這凡俗艷麗的大千世界,才能從中粹取出人性邪善的光芒、領略宇宙的奧秘。

這是對於「創作拍片」這件事我的內在脈絡,也是最真實的脈絡。(所以對於「台灣女性電影工作者的處境與現況」這邀稿主題,相對地我有點笨拙。)

除了看似「知性」的生命思索外,我對電影創作還懷抱另一種憧憬--那是「美學的」憧憬。在我的反省裡,理性不足以解答人性的課題,但美學卻能直指人性的核心、描繪人性的奧秘。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創作中強調美學的重要性不亞於哲學思想的緣故;因為美學的成熟,能呈現作品的質地、生命的格調,直接透過直覺感動,予人難以言喻的啟發。

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理想境界。反證諸己,我覺得在影像創作上,我才剛剛起步而已。我搖搖晃晃的姿態,有時顯得笨拙、有時也力不從心。但與別人最大不同的是,我頗清楚自己學步的方向,明白自己內在的目標,瞭解自己生命的最高價值,而且我付諸行動、實踐追求。

這卻不可避免地把自己活得非常勞碌命,而且常為了推動理想而耗盡一切。但我已經不能太去想清楚這些事了;要嘛向左走、要嘛向右走,我無法睿智地兼得魚與熊掌,只能想清楚自己要一個怎樣的人生?要做一個怎樣的自己?是要符合社會成功的標籤?還是生命終究要對自己負責?

回到邀稿之初的定位:「做為一個台灣女性電影工作者」,老實說,或許我迴避了男性的戰場,但我的確沒有興趣以一個「戰鬥者」之姿存在,去與男性權力世界及其片場遊戲規則,直接進行對抗、鬥爭;但我會忠於自己、尊重別人,直接在行動中護持一個對的生命價值。

所以,在我的工作團隊裡,絕不會有性別尊卑的現象,當然也不會有歧視跨性別或同志族群的現象;女人可以是哥兒們、男人可以是姐妹淘,在我們的工作團隊裡,夥伴就是一家人。

我只能把理想實踐在生活中、把所思所感實踐在創作裡,做為一個台灣女性電影工作者,這是我對自己唯一的定位。




本文轉載自台灣電影筆記>專題企劃>2004>她們與她們的電影
http://movie.cca.gov.tw/Case/Content.asp?ID=28&Year=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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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坵隨筆

                             文/周美玲(輻射將至導演)

1.開始

    第一次認識「烏坵」這地名,是小學四年級時。

    老師發給全班每人一張明信片,叫我們寫給「前線英勇的國軍將士」。我分配到的明信片上,收信地址是「烏坵」郵政信箱XX號。

    我在明信片背後寫著:

    親愛的烏坵阿兵哥哥,我不知道烏坵是什麼地方,但我知道您們在保家衛國,非常辛苦……。

    黑板上的範本抄完後,沒想到,隔了一個半月,我居然收到一封蓋著「烏坵軍郵局」郵戳的回信,來信勉勵我好好用功讀書,他會英勇地捍衛前線,永保烏坵。

    那次遙遠的烏坵印象,令我感到陌生、溫馨、而驚奇,至今仍記憶清新。

    ’96年,我們人在金門拍紀錄片,聽說金門縣政府正在規劃烏坵遷村的消息。遙遠的烏坵記憶再度騷動起來,那個一般人耳聞又陌生的地方到底是什麼光景呢?那時便想去一趟烏坵。心中放著此事,直到’98~99年才真正成行。

    那年,烏坵正好被「原子能委員會」宣佈為「核廢料儲置場」的最優先預定地。於是,一個兒時想像中純淨的島嶼突然變得具體而沉重起來。

2.印象中的島嶼——親臨島嶼

    陽字號軍艦泊在烏坵外海時,正值烈日午后。

    光禿禿的小島,只一個燈塔矗立在至高點,整個島輕泊在深邃的海面上,幾乎就要飄浮起來,被陽光蒸發。

    當轉乘小艇、逐漸逼近島嶼時,島上的層次節理漸次鮮明。

    環島地形,處處分布著槍孔、偽裝網、迷彩崗哨、鐵絲圍網……;眼前所見,竟是一個龐大的海上碉堡。

    一大群阿兵哥和島民已候在碼頭,迎接大批運補物資和歸鄉島民的到來。

    終於到了這個二十年前寫信來過的島嶼,太陽曬得我們頭發昏,整個島搖搖擺擺,我們等著魚貫登岸,心晃晃的覺得焦慮而茫然。

3.
發生了?發現了?

    到了烏坵才發現,原來島上講的是我們都聽不懂的蒲田話。據說,全世界只有福建沿海兩個縣份講這種方言,它既不是閩南語、客家話,也不是福州話。對這半世紀來,政治上從屬於台灣的情況來說,烏坵的文化地位顯然是極其弱勢的。

    尤其長期的封鎖與軍管,造成島上種種觀念與台灣的差距,例如國家主義的理所當然,與人權意識的缺乏等等。

    但居民的純樸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不是核廢料的陰影籠罩,島民的生活幾乎是與世無爭、自得其樂的。

    但幅射將至的陰影,很快籠罩著島嶼,也籠罩了人心。

4.
印象深刻的….

    最令我們印象深刻的人是蔡玉尖老師。

    認識蔡老師時,他已經是癌症末期了。孱弱消瘦的軀體,使他須拄著拐杖步行,但這並不減損他天生堅毅不屈的個性。

    得知我們要去烏坵拍紀錄片時,他欣然答應我們的邀請一同前往,他說,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機會回到故鄉了。

    行前,蔡老師顯得異常興奮且精神意奕奕,雖然與他鶼鰈情深的妻子隱隱耽憂著,但蔡老師還是以過人的意志力,一路舟車勞頓,撐回到了烏坵島鄉。

    島上瀰漫著對核廢料即將來臨的討論。有的人說,烏坵離中共太近,台電要放核廢料一定會遭中共抗議。有的人說,我們要抗議,如果抗贏了,核廢料就不會來,如果抗輸了,就賺錢。

    對於台電聲稱的三十億元回饋金,不免引起許多人的想像。質樸的財哥就說:「這是好大一筆錢呢!如果真的烏坵拿到這麼大一筆錢,那我們到台灣就不敢說自己是烏坵人了,否則消息一傳開,每個人都說烏坵人變成有錢人了,萬一碰到騙子或壞人就麻煩了!」

    有的年輕人則說:「誰能保證二十年後的烏坵會怎樣?」現在的烏坵島上只剩二十戶不到,等孩子大了,老人老了,誰會再留在烏坵?

    言下之意,若現在有利可取,為何不取呢?

    當然,大多島民還是依戀烏坵,不捨烏坵的,尤其大坵的蔡媽媽和小坵的高媽,每次提到核廢料就幾乎以淚洗面,即將離世的蔡老師亦然,他甚至堅持重蓋他在烏坵已頹的房子,他說烏坵是他的根,即使自己住不了,以後孩子回島來,才有地方住啊。然而,不要說添蓋房子,大多人都已一一離開了。

    最後一次見到蔡老師,他已經難以行動了。在病床上,他仍唸唸叨叨著家鄉的事,即使在島上,他一一與島民談論,試圖釐清島民思惟,希望說服島民抗爭到底,但終了,仍究心有餘而力不足,他無奈地笑說:「可能核廢料的事還沒落幕,我已經先落幕了!」

    當我們再次踏上烏坵,島上探勘核廢料儲置點的工程正積極進行著,這時,蔡老師剛剛離世二個月。而他重蓋了一半的房子,也殘留著一半,仍駐立鳥坵。


想去烏坵島:

目前往返烏坵的交通工具如下:

軍艦:國軍每十天前往烏坵載調軍員一次,通常是行駛陽字號軍艦,烏坵鄉民都是搭軍艦往返烏坵與台灣台中港之間的,單航時間約七小時。外地人要前往烏坵只能透過行文給國防部提出申請的方式。

直昇機:台電高層人員前往視察「核廢料儲置場」探勘作業及相關工作時,常會包乘德安航空的直昇機前往,航行時間約三十分鐘。我們問過機長:「一般人也可包你們的飛機來烏坵嗎?」機長說:「應該要向有關當局申請吧!而且租一趟機至少八萬元呢!」我想,除非晉昇台電高層,有錢又有權,否則大概只能望機興嘆吧!

民間貨船:國軍委託民船執行運補勤務,除非你是貨品,否則不可能搭貨船。

金門縣船:由於烏坵現由金門縣代管,只有在選舉投開票時,金門會派船往返烏坵送票,但不曾有過金門縣長候選人來此拜票過。當然,當選者也不曾來訪過。要搭此種金門縣船,只有成為金門縣選務人員才有可能。



本文轉載自金門縣紀錄片文化協會‧文化副刊

http://www.film.km.edu.tw/kinmen/kinmen_culture23.htm


閱覽後請回文~~謝謝您!

書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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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功課

文◎周美玲


生日:7/24
星座:獅子座
血型:B
學歷:政治大學哲學系
現職:導演

那時還是二十世紀末,傳說中的末日千禧年還未到來,一群影像創作者卻已紛紛走到創作的窮途末路;事實上,這樣的窮途感常常出現,也不僅是千禧年前而已。
那一晚,他們在地下室的酒吧裡聚集,相偎在一起取暖,同時交流著彼此的創作焦慮,絮叨著下一段人生該怎麼繼續,甚至揮拳互相質問:

生命的出口在哪裡!

很快的,他們有了一個怪異的共識。

他們都同意,在未來的一年裡,把自我放逐到台灣最邊遠的邊境--台灣周圍的離島上。

大家相約,這一年裡,把自己交給陌生的離島和海洋;並預定一年後,也就是末日千禧的那一年,

大家透過影像創作,各自帶回一個作品回來。這整個古怪的拍攝計劃,名為「流離島影」。

這個古怪的拍攝計劃,對「紀錄片」、對「攝影」有著古怪的定義----他們說,第一我們要謝絕客觀報導。

第二,不要新聞攝影、不是觀光影片。第三,回歸本質,拿出生命、感情、觀點,投入於大海、島嶼、人心…展開肉搏困鬥。

這是這群人對自己島嶼攝影功課的要求。表面上來看,似乎很惱、很鑽、很複雜,但從本質上看,其實也再簡單不過。
既然他們到離島上的主要活動是攝影,那麼,什麼是攝影,總要先明白清楚。

其中拍攝南沙島的李孟哲導演,提供了一個阿嬤讀書時的典故來:


第十四課 攝影

妹在燈下讀書。兄謂之曰。我為汝攝影何如。妹曰諾。斯時妹正俯首。影映壁上。兄即粘紙於壁。以鉛筆鉤之。額前短髮及眼鼻口頤約略可辨。復為之題曰。妹慧貞像。某月某日兄自強攝。

令人莞爾的攝影課。

不久,大家便不再在一塊兒喝酒,因為大夥兒都陸陸續續出海,分頭前往離島去了。這些離島包括我們熟悉的澎湖、金門、馬祖、蘭嶼、綠島、小琉球…等,也包括大多人不曾到過的基隆嶼、龜山島、烏坵、北方三島、南沙、釣魚台…;總共是十二組人馬、十二部短片。

這組影片集結起來,成為台灣史上規模最龐大的實驗紀錄片拍攝計劃 ——《 流離島影 》。而且其影片規格是35厘米標準規格的電影片,所以也算是台灣電影史上之奇事一樁。

沒有人料得出這一年的出海冒險,會碰上怎樣境遇?所以大家都投保了意外險;畢竟許多島嶼例如北方三島、釣魚台等,鮮少有人去過,即使上去了,也常難以全身而退回來。

所以當然也有許多人抱持懷疑的態度:到時候這十二部影片,都能拍得出來嗎?倘若有一二拍不成,整個計劃便算破了局,意思也就大打折扣了。

直到千禧初秋,那年正逢「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展方緊急安排了一個單元,邀請「流離島影」正式在影展上亮相,因為這十二部影片剛好熱騰騰地誕生出來了。

回首酒後酣熱的那一晚,一年多已經過去,出海的十二個影像創作者,共老了十二歲。

滿臉滄桑出海歸來的這十二人,一字排開,站在國際影展第一批觀眾面前,卻什麼正經話都說不上來;
勉強說著,也只說了:「是夠痛快。」

看著影片,同時也慶幸著,還好無一影片難產;再互相看看彼此,再笑了:「也還好無一人陣亡。」

十二個影像創作者,帶回了十二段精悍的島嶼短片,各有異趣、絕無相似,多元的觀點、創新的表達形式,豐富了台灣紀錄片的美學與視野。

幾個月後,這部集結十二短篇、總長288分鐘的電影「長」片,進入西門町的戲院,進一步挑戰社會大眾的觀影極限;這是第一次邊緣美學的實驗、紀錄、短片推上主流戲院。接下來一年裡,這些影片又陸續獲邀十幾個國際影展邀請,讓海外影人更體會到台灣做為一個島嶼,被海洋包圍的的豐富處境與面貌。

而對這十二個影像作者來說,一場創作焦慮的大夢甦醒,回到原點,還是那最簡單的紀錄片攝影功課而已。


兄謂之曰。我為汝攝影何如。妹曰諾。斯時妹正俯首。影映壁上。兄即粘紙於壁。以鉛筆鉤之。復為之題曰。妹慧貞像。某月某日兄自強攝。



轉載自2007年第二屆技專校院國際科技藝能大賽-培訓講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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